- 注册时间
- 2012-5-9
- 最后登录
- 2014-6-23
- 阅读权限
- 10
- 积分
- 198
- 精华
- 0
- 帖子
- 55
|
从昨天各位关于新锐的谈话和研讨过程中,我在听的过程中,就像我喋喋不休说的时候下面的听者有心。在有关摄影的表述过程中,一直有一个悖论,这个悖论是什么?一方面把摄影的言说拉向科学,比如今天有关摄影史学的讨论,客观,拉向科学,拉向客观,拉向真实,比如我们强调以图证史,图象就是历史,图象能反映历史的状况,一方面拉向科学的一端,但是另外一方面又拉向艺术的一端,摄影是什么?你的摄影行为,你的作品,那是我个人感知的结果,那是天启的结果,那是我个人经验的积淀,在科学话语与艺术话语,甚至艺术话语神秘不可知话语之间存在一种矛盾,一种背离,我们今天讨论新锐的时候,事实上有时候也是在两种话语之间打架,有时候显得无所适从。关于这两种话语之间,美国有一个摄影评论家叫阿伦.塞库腊,他给我们开出结论,关于摄影的言说,摄影的表述,它既不是科学的,也不是艺术的,到底是什么?它是在这两者之间的一种辗转、腾挪的东西,我觉得他的结论还没有给出结论,关于摄影言说和摄影表述中所面临的矛盾、困惑,同样,在今天有关新锐的表述中,也时常在两者之间打架,有这样一些东西。
前些年关于纪实摄影,关于报道摄影,大家严肃来谈这个问题,事实上参与其中众多的人,包括我自己,很大程度上是模仿、学习、借鉴西方摄影师的结果,我们琅琅上口西方纪实摄影大家,纪实摄影师,他们的书籍,我们无论多么穷都买下来摆在床头,天天翻阅。我们今天的影像实践,年轻一代的影像实践,他们有没有学习的目标?有没有学习的对象?或者说有多大程度上来自于我们的传统?我们的内心?是自己深思熟虑思考的结果?还是有一些学习、借鉴、模仿,甚至抄袭的结果?这同样是一个问题。这段时间我比较了一下,近些年来同日本、韩国摄影师交流的他们给我的材料,有些材料我甚至没有打开,因为寄过来一些日本、韩国摄影师的状况。我做了一个比较,有一个结论,我们今天摄影探索中间,有一些状况和十年前,甚至十几年前日本、韩国年轻一代摄影师的探索,有非常相似的成分在里面,包括对传统元素的借用、挪用,东方元素的挪用,我不知道我这个结论是不是有偏颇?或者是不是得到在座一些年轻摄影师的认可?我翻阅了上百本日本、韩国各类的摄影资料,1923年的时候出版家张元济就说过一句话,中国人所做的摄影,所谈论的摄影,从所说的言语、话语到所做的状态,那么全部来自西方,全部来自东洋,我们今天有关我们的摄影,走出这么一个状况的话,我们的摄影有多少非常自觉的状况?而这种自觉的状况在面临西方摄影170年,西方很多前面的大师,包括近邻的日本、韩国摄影实践上的先行者,一些前辈们,我们如何自处?如何处人?当年中国的历史,大炮打进来的时候,我们如何自处?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?如果处人?又如何面对他人来展示自己的东西?我想这个问题我们今天非常强烈能感受到这种状态,放到中国摄影的历程里面来看,摄影传入中国,中国人最早把摄影,把照相机这样一个西方现代性的工具作为我们自觉的传达,对世界传达,对世界认知的工具,放到这样的历程里来看,比如说从清朝的宫廷里,从慈禧运用政治影像,那个时候中国驻法的于西林(音译)在故宫里照相,那是大清的政治家对摄影主动的运用,到袁世凯对图象的运用,到孙中山、蒋介石、毛泽东,甚至到我们今天政治领袖对影像的运用,在这样的一个逻辑里,实际上这些都是作为我们中国人对于影像主动的运用,当然这是政治运用,是一个影响很多人生活的运用。到二、三十年代,我们的文化精英们,包括大家都知道的康有为这些人,把西方现代性的工具,把照相机这样的工具纳入到传统文化传宗接代的工具,美化人生,陶冶情操,消遣的工具,这样的一些传统,当这些传统遭遇到国仇家难的时候,这种传统肯定会遭到批判,这个时候人们强调有力的作品,强调国防摄影,强调摄影作为一种武器。但是摄影到了1956年以后进入到一种新的意识形态语言的转向,到了八十年代,纪实摄影、报道摄影显然是对这种现象的反叛,在这种状况下,这种反叛、反动当然不可能完全脱离于原来的元素,在这种状况下一直走到近些年,我们新的语言是不是呈现新的面貌和状况?我们如何来理解今天关于所谓新锐摄影价值的判断?我想从我个人来说,依然是在观察、判断的话题。这一期给《中国摄影》杂志写的文章,我有一次在北京胡同墙上的垃圾堆里看到歪歪扭扭的一句话,“如果花开,我会感激;如果分开,我会忘记”,当然来自一首歌词,也不是原创,对于美的摄影现象,如果花开,我会感激,如果分开,我会忘记,是不是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这种状态?
|
|